第2篇西藏吾不识青天高黄地厚岗巴定结

离开喜马拉雅第一条沟亚东沟，贴近喜马拉雅山北麓、专用公路Z（不是省道S/县道X）西进珠峰，一路未见外来者。

岗巴县

年设岗巴县，藏语雪山附近之意（卓木拉山和康钦甲午山），平均海拔米，高寒温带半干旱区，与锡金边界97公里。

岗巴古堡、康钦甲午山、哈金桑惹山

尘土飞扬，残存的土堡似不屈的散兵散将（碉楼抛石架作为武器）。

南望，康钦甲午雪山，气贯蓝天。

北望，看不到哈金桑惹雪峰，藏语戴铜帽的大神雪山之意。远处一群白点子缓缓上移，是藏原羚吗。近处一只大盘脸藏狐，探头探脑。

岗巴镇

17时抵县城，面馆高压锅煮挂面。

古堡，有驻军不许靠近。县城西南向，措姆加措，藏语拜看湖之意，若去朝拜即可看见自己的未来。

乃甲切木石窟

继续西行，昌龙乡边防派出所问路，小白中尉领路，驶向一片砾岩山坡。

乃甲切木石窟，是西藏已发现的第二座石窟（第一座是拉萨查拉路甫石窟），海拔米，有五个洞，破门锁住。小白要打电话喊看门人，我说时间已晚不麻烦了。

一洞，透过窗户看见残存三尊佛像；还有一洞，推开小门是祭祀的牦牛。

这里距边界20公里，小白中尉说他们的任务是寻访巡防，发现可疑点。

定结县

年设定结县，藏语水底长出之意，平均海拔米，喜玛拉雅山北麓湖盆区，与印尼边界公里。

叶如藏布、萨尔乡、江嘎镇

继续西行，夕阳万丈光芒，群山雪峰云海。收获的田野、劳作的藏民，似米勒的油画。

这是定结湿地，候鸟即将飞越喜马拉雅的最后补给地，不知黑棒鱼什么样子。河漫滩忽然起风，尘土似硝烟。

萨尔乡是岔路口，南折就进入喜马拉雅第二条沟陈塘沟，将来前往！继续Z北行，穿过县城江嘎镇。

赵春江《我在喜马拉雅》写到，定结县的将军洞残存着乾隆清军的铠甲片，藏民给小孩挂上，说弹眼越多越辟邪。日屋海拔米，有残存的清代长城。

定日县

年设定日县，平均海拔米，高原温带半干旱区，不知边界公里数。

夜行、朋曲

曲曲折折西进，公里土路，依靠车灯寻找方向。只听见车轮轰轰滚动声，石子甩打噼噼啪啪声。

停车歇息，半个月亮被云朵和星星簇拥着，那份温情柔美。

月亮反光，可见隐约的水流，叶如藏布/金龙河/嘎马藏布/日屋藏布汇合称朋曲。

国道G、协格尔镇

0时终于与国道G会合，白坝村，小客栈落脚，海拔米，县城协格尔镇就在不远。

食指中指已圈圈破皮，点击手机疼。

第四日

第二次南进喜马拉雅，边防总队鲁鲁检查站早晨没人，因为游客都是从日喀则国道G过来，中午才到。

加吾拉山

年爸妈走老路（岗嘎镇--绒布寺）去珠峰，现在新建盘山路（切村--绒布寺89公里），弯来弯去似老天仍下的一捆绳子。穿过加吾拉山垭口，海拔米。

汉子们自在自乐，姑娘想着心思。

前方，雪山连绵、云雾飘移、分辨不出五座雪峰，地图从左至右标注：

马卡鲁峰海拔米（珠峰东南）世界第5、洛子峰海拔米（珠峰南）第4、珠穆朗玛峰海拔米、卓奥友峰海拔米（珠峰西北）第6（仅次于珠峰的登山胜地）、希夏邦马峰海拔米第14。

峡谷的平地，扎西宗乡，云加村、卧龙村，好听的名字，户户小红旗，忙着收获青稞。鹅卵石护着树苗，水流夹带着矿物，山头有烽火台遗迹。

绒布寺、珠峰大本营

向前向前、眺望眺望、靠近靠近，祈盼珠峰呈现真颜。

山脚似巨型采石场，冰川融水似石灰泥浆，山体的道道凹痕是无法描述的大山泪迹。

那年74/72岁的爸妈包车，止步于绒布寺！

我们自羊卓雍错后第二次遇到游客，他们是昨日抵住帐篷，指望看到日出。

破中巴车颠跳着，5公里至大本营，海拔米。

武警讲几句要求后，大家拥上乱石坡。平视前方，距离冰川还有相当距离，珠峰仍罩在云雾里，我们才知道雪峰是在夏季长高的。

爸妈自己上来了，哈，这岂只是——不到长城非好汉！

我只顾忙自己，回头发现老爸下去了！竟是滑梯式坐地往下挪、全身灰土！他说腿软、这样下坡最保险！

离开时，珠峰给了我们大大的奖赏，露出巨型金字塔、那么稳稳当当！

砾石堆字——中国☆边防，朋友你看到了吗，我眼睛湿了，向军人致敬！

国道G、岗嘎镇

回到国道G西行，雪水汇入朋曲。

岗噶镇是定日老县城，老路通往珠峰大本营，还有一条县道通往绒辖乡，卓奥友峰。看过央视《疯狂摄影师》，介绍金平团队在海拔//米拍摄卓奥友冰川。哦，疯狂要具备疯狂的本领，绝不是城市的一掷万金所能企及的！

赵春江也写到，他连续两天爬夏古拉雪山，劲头就像吸毒。海拔米，保存着打仗的石头长城。

聂拉木县

年设聂拉木县，藏语大象脖颈、理解为地狱之路，平均海拔米，北部是拉轨岗日高山区，南部是喜马拉雅南麓高山峡谷区，未查到尼泊尔边界公里数。

门布乡、县道

国道G南去县城聂拉木镇，年因尼泊尔地震而关闭樟木口岸，正改造樟木镇，今后只旅游不通关，樟木沟是喜马拉雅第四条沟。

第三条是嘎玛沟，最凶险！

继续西进，峡谷开阔地，碉楼嶙峋，野驴们秀着长腿。

小旗飘飘，帐篷密密麻麻，我还以为是军演，细看是牧民们割草冬储。

一藏民向我比划着，我赶紧掏东西。我的手指手掌，已干燥得黝黑。

希夏邦马峰

南望，希夏邦马雪峰矗立眼前，是唯一完全在中国境内的米级山峰，枯岗日山的冰川和永久积雪分布在希夏邦马峰周围。

一汪清塘，水草茵茵，雪峰倒映。

佩枯错

面积平方公里，日喀则地区最大的湖，老妈也想做鸟儿飞呢。

吉隆县

年设吉隆县，藏语舒适欢乐村之意，平均海拔米，亚热带山地区，北部是高原宽谷湖盆地，南部是深切级高山峡谷，与尼泊尔边界公里。

孔唐拉姆山、宗嘎镇

垭口海拔米。我不可以带老人四处寻找贡塘王城遗址、卓玛拉康古寺、三趾马化石遗址，这不是内地可以开车乱窜！穿过县城宗嘎镇，第三次南进喜马拉雅。

县道、吉隆沟、吉隆藏布

吉隆藏布发源于马拉山，夕阳中泛着刀光剑影，工程车采石子。

山体破碎光秃，吉隆沟是喜马拉雅山第五条沟，宗嘎镇--吉隆藏布-吉隆镇90公里。

开始出现沙棘、呈现绿意。开始出现原始森林、深切级高山峡谷。

转弯转弯、看不清忽闪忽闪的白水，路窄也不能停车，云又出游了。

吉隆镇、帕巴寺、吉隆口岸

吉隆镇是古代中尼中印交通重镇，8世纪赤松德赞从印度迎请莲花生大师；松赞干布迎请尼泊尔赤尊公主、建造帕巴寺（尼泊尔样式）；清政府派兵抵御廓尔喀入侵。

全镇正在改造，修路建房为替代樟木口岸做准备，印度TATA货车涂得花花绿绿、占满窄路。

国家战略是，建设吉隆--加德满都--蓝毗尼大通道，旅游入尼、逼近印度。

干净的旅店，热情的四川女老板，美味的鱼汤蘑菇，不懂汉语的尼泊尔打工族（每天工资70元是高收入）。

打听，距离口岸23公里，修路不通。

第五日

吉普村

藏语告别之意，谷深百米，铁索吊桥1米宽78步长，牛儿晃悠悠过来、人给它让道（还有吉布村吉布峡谷，瑞士女工程师设计的钢索吊桥）。

小男孩清脆的普通话“阿姨买花椒吗”；小学生周末从乡里放学回村、吹着口琴。

翠绿的青稞、长尾的花鸟；藏民不烧牛粪、只砍大树，树木太丰盛了、看不上干死木头。

但村子里随处可见地质灾害遗迹，对面山头也是泥石流抓出疤痕。

山腰细细的白线，是中尼公路。

小路没了，我们止步于警告牌，进入原始森林就出不来啦。

中午离开吉隆沟，错车小心、贴着崖壁贴着河滩。

山顶，查噶寺，米拉日巴修行洞。

用溪水洗车，抹布里裹着细沙、车漆被刮了。

女孩子们放学走回家，她们大大方方招手欢笑，我赶紧送巧克力。

宗嘎镇

回到县城，住校的女孩子端着脸盆去河边洗衣。

午饭美味，香辣辣的干切牦牛肉、热腾腾的萝卜羊肉面。

马拉山、错戳龙、泽杂拉山

县道北行，高原宽谷湖盆地，限速20，是雪毁重灾区。经过落石塌方地段/多雾地段/危险路段/积雪路面警示牌，你就明白了西藏为何限速，因为事故无法救援！

穿过马拉山垭口，未标注海拔。

忽想起相机充电器忘在面馆！不可能再翻山返回，所以出门必须准备两部相机！

检查站，一打工小伙因为没办暂住证、想离开也走不掉了。

错戳龙，怪异的名字，湖面浑浊。

穿过泽杂拉山垭口，海拔米。

年9月行记

看过影片《绝命海拔》，纪念年5月10日珠峰登顶者。我问，明知不可为却绝决为之、为何？上帝创造安谧之乡的甜美、毁灭之巅的壮美，先让我们陶醉、再收回我们的命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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